阿貝爾
*連隊角參入 作者--傲月
隨興地打了個呵欠,阿貝爾眼神空茫地注視著上方天花板。腦中緩慢數著一整天下來已做與未做的任務,卻每每總是在同一件事上卡著無法分辨清楚,只好從頭再想一次。到底-睡前有做過例行性伏地挺身了嗎?
雖然說是例行性,但阿貝爾總是有各式各樣的理由被打斷、進而每每在入睡前都須先百般苦惱這一項工作究竟完成與否這個問題。畢竟曾身為職業軍人的訓練,身體都記得一清二楚,若一天沒有完成預定任務,便渾身不舒服。
還記得,昨天是艾依查庫進房來問關於憤怒一擊的看法-明明是自己的自創招還要找人餵招-前天是古魯瓦爾多進來搶走手上的紅茶,又順勢在床上睡著讓人無法在自己的床上入眠;大前天好像是弗雷特里西闖進來,說什麼要懷念生前在聯隊講床邊故事的日子-我說弗雷特里西前教官阿,你還沒恢復記憶我不怪你,但捏造回憶可不是件光榮的事情,我怎麼不記得你有講過什麼睡前床邊故事呢......?
一邊回想著,阿貝爾原本濃濃的睡意都消失了。憤而起身,打算無論完成與否,現在都要完整地做完全套流程,而後知後覺的他這才發現房間裡的詭異情況。依據昨天、前天、大前天的定律,今晚照理講應該無法倖免,現在卻靜悄不如往昔。搔搔頭決定不去多想,趴下地迅速做完規定的次數後沖了澡重新躺回床上。
月光遍灑。古銅色胸膛微微上下起伏,月色順著胸膛藏進腰上一條薄被裡-那是唯一的遮蔽物。一手曲起於腦後枕墊,一手自然垂落於床沿;一腳微曲,一腳微敞。雙眼似閉未閉,嘴角微勾一個淺笑像是沉醉在一個甜美夢境裡。雙腿曲線間若隱若現的暗色地帶讓人心癢難耐,偏生那薄被蓋的角度極好,該遮的全遮了去,讓人浮想翩翩。
滿床被單都讓他在睡不著翻了幾次身時攪亂了去,床上被硬塞的各種紀念物凌亂散落,連枕頭都被踢到半斜於地,讓原本想要整他的一干人眾看了只是搖頭歎息。有心想要趁人在熟睡時把人叫起來惡整,卻漸漸也被染了睡意。與平時大剌剌形象不同,阿貝爾的睡容十分安靜,就像冬夜的松樹那般沉穩,自然而然具有一股感染力。
那將閉未閉的眼眸在真正熟睡後終於闔上,放鬆的眉梢也褪去了清醒時的銳利。眾人原本定好七日惡整一位戰士的頑皮企劃只能暫停一日,紛紛自阿貝爾的房間離去。原本可能會熱鬧非凡的房間正式寧靜下來,只餘下阿貝爾沉靜的呼吸聲緩緩繚繞,彷彿期待著白天一場精彩盛宴的到來。
(完)